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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鹏程x杰弗里·巴钦|摄影史学家的黄金时代

※发布时间:2022-6-14 18:12:33   ※发布作者:佚名   ※出自何处: 

  高粱地儿野炕头龚鹏程对话海外学者第四十六期:在后现代情境中,被技术的人类社会,只有强化交谈、重建沟通伦理,才能获得文化新生的力量。这不是谁的理论,而是每个人都应实践的活动。龚鹏程先生遊走世界,并曾主持过“世界汉学研究中心”。我们会陆续推出“龚鹏程对话海外学者”系列文章,请他对话一些学界有意义的灵魂。范围不局限于汉学,会涉及多种学科。以期深山长谷之水,四面而出。

  大学三一学院的艺术史教授。他博士毕业于悉尼大学,是摄影史专家。曾在新南威尔士州阿米代尔的新英格兰地区艺术博物馆担任馆长,也曾担任纽约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的鲁宾斯坦研究员。

  他的文章出现在许多期刊、书籍中,并被翻译成中文、德语、俄语、丹麦语、西班牙语、土耳其语、乌克兰语、葡萄牙语、加利西亚语、法语、罗马尼亚语、荷兰语、冰岛语、挪威语、爱沙尼亚语、日语、捷克语、语、意大利语、斯洛文尼亚语、波兰语和朝鲜语。

  多年来,他在16个国家进行公开,并在、、美国和英国的多所大学任教,包括大学分校、新墨西哥大学、纽约市立大学、惠灵顿维多利亚大学和大学。

  他的著作包括《燃烧的:摄影的概念》、《每个狂野的想法:写作、摄影、历史》、《摄影史》等。他策划的展览已经在里约热内卢的国立美术博物馆、的梵高博物馆、纽约的国际摄影中心等博物馆与美术馆展出。

  龚鹏程教授:您好。艺术史家本人也是艺术家、策展人、学者,并不多见。您能谈一下这种“多重身份叠加”的优势或焦虑吗?

  杰弗里·巴钦教授:很高兴结识您,龚教授!虽然我从来没有作为一个艺术家实践过,但写作、、教学和策划展览与我作为艺术史学家的身份都是同等重要的。他们每个都需要一套稍微不同的技能,但所有这些活动都以表现为中心。而我相信,这在人类活动的每个领域都是具有重大意义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艺术史如此重要;它是一门非常认真对待表现的学科。

  我碰巧专攻摄影史,不过这并不排除我对视觉艺术也有着多种兴趣。艺术史有时被认为是一个专注于精英物品的学术领域,但我自己的工作经常密切关注像快照或全家福这样的乡土物品。事实上,研究摄影的奇妙之处在于,没有什么是在你的范围之外的。从性到战争,从微生物到外太空,从艺术到商业:生活的每个方面都沉浸在这样或那样的摄影中。

  我的工作在其主题上也同样广泛。例如,在2004年,我为的梵高博物馆策划了一个展览,研究摄影和记忆之间的关系。它包括一张十九世纪英国著名艺术家朱莉娅·玛格丽特·卡梅隆的照片,但也包括许多无名的日常物品,它们将照片与人的头发、文字或绘画结合起来,以增强其纪念能力。

  展览制作你面对这些物体的物质性,但你也必须处理实际问题,如预算、贷款形式、保险、保存、视线和设计。出版物可以说是你想讲述的故事的理想版本,而展览总是的,仅限于你能借到和展示的东西。

  龚鹏程教授:从您《燃烧的:摄影的概念》、《每个狂野的想法:写作、摄影、历史》这些著作的题目上,似乎您的艺术动力在于狂野的想法、燃烧的。这好像尼采说的“酒神”。而中国人谈艺术却往往相反,多强调、淡泊、澄心、静虑等等“静的力量”。您可对此稍作申论吗?

  杰弗里·巴钦教授:我很幸运地在中国出版了我的三本书(2015年《每一个疯狂的念头》,2016年《热切的渴望》和2017年《更多的疯狂念头》,每一本都由毛卫东翻译,由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发行)。这让中国读者有机会自己判断我写作的情感基调。

  那两个标题——《的燃烧》和《每个狂野的想法》——实际上都是对十八世纪末和十九世纪初的艺术家所写的短语的引用,指的是当时现代文化中发生的动荡变化。

  这些变化,你也可以说他们是可能性条件,使摄影的构思和实现成为可能。尽管直到1839年才在巴黎和伦敦宣布发明了可行的摄影系统,但最早的摄影工艺实验还是在1800年左右开始的。因此,可以说我关于这段历史的书确实追溯了工业资本主义和浪漫主义情感在这一时期出现的 狂野 影响。

  我提供的表明,摄影的概念取决于新化学品和光学设备的可用性,但也取决于对空间、时间和主观性的文化理解的重大转变。摄影体现了这些理解,并且仍然在继续着。

  不过我也认为,摄影再现了一种;它是一种表征系统,也是一种的表述。由于这些原因,它成了一个吸引人的现象,值得研究。

  今天,艺术史的教学,包括摄影史的教学,都在尽力涵盖整个世界,而不仅仅是欧洲和。例如,我在大学的系里就有一位研究中国和韩国艺术的专家,以及研究欧洲、墨西哥、美国、中东和南亚艺术的学者,从古代到现在。

  我自己是人,所以在我的教学和写作中加入了对艺术的兴趣。但我也是《亚洲摄影评论》的顾问委员会,所以也对世界的这一部分保持关注。艺术史视野的这种扩展既是挑战也是振奋。它艺术史家承认文化差异,包括对历史本身的理解和实践。

  这个领域正处于一个不断修正和反思的过程中,因为它正在努力适应这种全球视角,并设计出新的和更有包容性的方式来谈论图像和物品。现在参与到艺术史的实践中常令人兴奋的。

  龚鹏程教授:摄影,现在在教育界多半放在技术院校,或追求其应用性,与时尚、影视、服饰、工业、设计、结合。摄影本身常不被视为艺术,反而把艺术摄影变成一种专业。您觉得作为艺术史之一环的摄影史,应该怎么做?

  杰弗里·巴钦教授:照片在当代艺术世界中非常普遍和突出,一些世界的主要艺术家,如辛迪·舍曼、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特蕾西·莫法特、森山大道和扎内尔·穆霍利,都是用摄影来创作的。

  诚然,技术学院仍然教授学生如何成为能够在时尚或广告行业工作的专业摄影师。然而,艺术学校几乎都有一个摄影系,许多艺术家在他们的工作中使用摄影。

  事实上,根据最近的拍卖结果,照片作为艺术作品的价值从来没有这么高过。同样,如今摄影被牢牢地置于艺术史中(甚至在相对传统的艺术史课程中,如大学的课程),并经常被纳入专门研究这一领域的课程中。例如,今天,任何学习现代或当代艺术的人都必须包括摄影,否则就会忽视近代艺术史的一个重要部分。

  这种纳入扩大了艺术史的领域,带来了新的图像类型、新的声音和新的故事。一个重要的结果是,我的领域从对高级艺术的研究转变为对视觉文化的更广泛的考查,从而对图像在日常生活中和对普通人所起的作用进行研究。

  这也意味着,数字已经成为艺术史兴趣范围的一部分。这一切的一个结果是,有越来越多的艺术史家至少对摄影史有部分了解。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摄影史学家正经历着一个黄金时代。

  龚鹏程,1956年生于台北,师范大学博士,当代著名学者和思想家。著作已出版一百五十多本。

  办有大学、出版社、社、书院等,并规划城市建设、主题园区等多处。于世界各地。并在、上海、杭州、台北、巴黎、日本、澳门等地举办过书法展。现为美国龚鹏程基金会。